秋邊一雁聲

他喜歡安靜。

說過很多次，幾乎所有團員也都知道，在宿舍的他幾乎都是窩在自己房間做音樂，不然就是出門去作曲室，再來就是睡覺。在演唱會後台也是，除了拍認證照之外也都是窩在自己的位子上發呆滑手機睡覺。很偶爾，鄭號錫會拉著他要他一起拍張自拍上傳，說著今天天氣很好，要不要來張自拍啊的鄭號錫很可愛。

閔玧其知道他們每個人都累了，日夜地趕行程，凌晨搭飛機白天著路，因為自己不論在哪都能睡得很好反而沒有太大的差別，反而是鄭號錫在飛機上只要沒有好好躺下來都很難睡得好。

幸好從洛杉磯到泰國之後還有一天的休息，他還是晚睡，在飯店裡只開一盞小檯燈就著那燈光用隨身帶著的Ipad做音樂。

鄭號錫洗完澡就躺床了。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道睡著了沒。

「號錫？」他試探地叫了一聲，房間只充斥鄭號錫不太安穩的呼吸聲。「睡了啊。」把Ipad插上充電插頭，坐上那張雙人床，沒有立刻躺上去睡，而是半臥在鄭號錫旁邊，像之前每個晚上他做的，輕輕撫著他的頭、肩膀、胸膛。

不只是睡覺的時候，跟閔玧其待在一起的鄭號錫其實是個很安靜的人。平常會應弟弟們的要求陪他們玩，在節目上有攝影機的時候也會為了藝能定位而吵鬧，不累嗎這人？閔玧其想，手中撫摸鄭號錫的動作已成習慣，之前沒見過金泰亨他們口中的詭異動作大概是因為自己在半夢半醒間總使喜歡摸他吧。真的很好摸啊，即使常常上妝的皮膚也不見乾澀，因為運動量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大身上也幾乎沒有一絲贅肉，和他不一樣。

和他一樣，閔玧其對這件事的印象多半不大，頂多會知道自己好像抱著什麼睡了一夜，醒來才意識到是鄭號錫啊。

『雖然很累但是很幸福啊。』

這句話是真的，不論是很累還是很幸福的部分都是。在泰國謝幕完的後台，金碩珍對他說剛剛鄭號錫好像不太舒服他匆忙地才在醫護站找到那個即使下了台還是大口喘息的鄭號錫。

坐在椅子上的他看起來還是不太好，整張臉紅通通的，胸膛因為喘氣而上下起伏著，朴智旻則代替醫護人員拿著濕毛巾給他冰敷降溫。

「號錫？還好吧？」不顧自己其實也累得夠嗆，還是毛巾往臉上一抹就衝向前關心道。

「只是輕微的中暑和換氣過度，好好休息一下就好了。」回答的是早在一旁的朴智旻，這時候他才會感嘆鄭號錫也不是白疼這些弟弟了。

鄭號錫只是無語地對他伸出手，眼睛仍是閉著的，可是他知道閔玧其在這裡，也知道閔玧其會知道他的手是伸向他的，他會握住。

然後虔誠的的親吻他：「辛苦你了。」

「哥才是，昨天不是又作曲到很晚了嗎？」他小聲的說，睜開眼疲憊地看向他，努力撐起一個笑容。「傻子，累就不要再勉強自己了，哭喪著臉也沒關係的啊。」除了心疼還是心疼，他討厭鄭號錫為了符合自己的藝名而勉強自己總是要成為大家的希望，即使下了台也像活力插座，有著源源不絕的動力一樣，明明都累得說不出話還是要撐著關心他的鄭號錫也很討厭。

「整天哭喪著臉、不有趣的話哥會不會就不喜歡我了？」

私底下的鄭號錫是可以充滿負面能量的，他知道在出道前的他總是有滿腔的悲觀看法，整腦子的胡思亂想，閔玧其在他跟在一起之後更明顯地體會到這件事。他是個很沒安全感，很膽小的人，做每一件事都要三思，甚至超過。他其實很自卑，對自己永遠不會滿意，在被稱讚的時候總會說不夠，還要更好的的鄭號錫。

「胡說。」閔玧其實在忍不住，打了他的額頭一下：「雖然喜歡你活力滿滿的樣子，但絕對不是這種明明累得半死，還要硬撐出來的笑容啊。」

「號錫哥，你不要想太多啦。」朴智旻把毛巾重新浸回臉盆，擰乾敷上鄭號錫的脖子：「真的，玧其哥喜歡的是號錫哥，不是Hope哥。」

閔玧其對上鄭號錫轉向他的眼神，不顧嘴裡口乾舌燥，輕輕的吻上他。

“你的每一面我都喜歡。”

他貼著他的唇，無聲地說。

經紀人過來關心的時候表示沒事了就可以回飯店了：「大家都準備好了，但是你也不用緊張，只是差不多了還是早點回飯店休息吧。」

閔玧其確定了鄭號錫的已經不太需要大口哈氣了之後才點頭：「我們收一下東西，再一下就好。」

他接過朴智旻的臉盆和毛巾，親自幫鄭號錫把身上的汗水擦乾淨，問好他的衣服在哪之後叫朴智旻去拿來，拿吹風機把他的頭髮吹乾，讓他套上早就準備好的乾淨T恤，才攙扶著他站起來。「還行吧？」感覺到鄭號錫真的壓了不少重量在他身上，不安地問。「嗯。」他轉而扶向牆壁確定自己站得住才點頭：「好了，走吧。」

三個人走回休息室，金碩珍第一個開口：「還好吧？」

「嗯，沒問題，抱歉讓哥擔心了。」鄭號錫咧嘴露出一個開朗的笑。

又來了，閔玧其想，是不是人演到後來，假的也會變成真的。

開朗的J hope，悲觀的鄭號錫，哪個才是真正的他？

隔天晚上他和鄭號錫討了一次。

先和金碩珍說好換房間，大哥一向對這件事沒什麼意見，反正偶爾去和弟弟們玩也沒什麼不好，這時候閔玧其才真正感受到團員們都知道他們的戀情的好處……會嗆他除外。

不愧是大哥們，房間硬是比他們房間乾淨了不少，兩張單人床併排擺著，床上也只有擺著睡覺該用的東西，安安份份。閔玧其洗完澡，只穿了簡單的汗衫和短褲坐在床上擺弄他的Ipad，聽到鄭號錫開門聲音才抬頭起來看他。鄭號錫被通知時沒意識到閔玧其的隱台詞，只是乖乖地洗好澡就帶著自己的枕頭去金碩珍和閔玧其睡的那間房。直到他對上閔玧其轉過來的那眼。

「哥。」他叫道，把枕頭往金碩珍的床上一丟，爬上閔玧其的床。

「錫錫。」他叫著只有兩人在時才叫的愛稱，白皙纖細的手臂勾上他的肩膀，身體往前傾用鼻子廝磨著，然後輕輕咬住他的嘴脣。

他們不算很少接吻的情侶，只是因為身份關係多半只是擦過對方的嘴唇，不帶一絲情慾，就算被發現了還可以輕率地說只是遊戲輸了的BOBO那樣的清淺，連在後台都只能偶一為之的摟摟抱抱。有一次鄭號錫問起閔玧其錫是不是會後悔和他在一起。

就算跟其他人都好，只少被發現也不會被撻罰。他們都知道，在韓國同性戀一旦被發現所受到的輿論會多大：「你會後悔嗎？」

「不會。」閔玧其沒有笑，只是認真的看著鄭號錫的眼睛：「我只會後悔，今天還不夠愛你。」我每天每天都只想更愛你一點。

他萬萬沒想到鄭號錫為了這事，愣愣地留下眼淚。

閔玧其是個做事警慎的人，而鄭號錫做事總會想很多，兩人的關係倒也密不透風的維持了將近五年，直到去年才讓團員們都知道。

他們珍惜每一個和對方的吻。

是 Kiss不是Bobo，深深地，帶著感情的那種。

對他而言，和閔玧其的感情是他必須要捧在手心好好呵護的，在心裡偷偷把閔玧其的地位放得比防彈少年團還要高，所以做每一件事都是小心翼翼。

每一個動作，每一個進展，都害怕傷了他，誇張到閔玧其一度向他抱怨自己並不是玻璃娃娃。

太過珍惜所以害怕失去，張開的雙臂害怕落空，如果抱的太緊會不會從他懷裡消失？

鄭號錫就是一個會想很多很多的人，閔玧其知道，接受，也喜歡。

他喜歡鄭號錫的一切。

略高的顴骨，相較其他人要長的臉，笑起來會瞇成一彎新月的桃花眼，嘴角邊的小梨窩，抿著會變成可愛的愛心的嘴唇。

鄭號錫也喜歡閔玧其的一切，呈倒三角的眼睛，白到反光的皮膚，懶惰怕麻煩的個性，薄薄的嘴唇，還有瘦瘦的雙腿。

他想讓他不顧一切地來一次性愛，可是他們的戀愛本就建立在不安的躲躲藏藏之上，放不開的，不可能。

他握著鄭號錫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膛：「來吧，別顧忌那麼多。」

冷氣的關係吧，鄭號錫的手掌冷冷的，一碰上他的皮膚就感受到那顯著的溫差，摩擦著，揉捏著；他們的唇沒有分開，鄭號錫就著他們這樣的姿勢把人推到床上，難分難捨。

他也會自問談個戀愛為什麼這麼累，連一時興起的性都得經過別人同意，連在路上簽個手都要三思是不是太過親密，生活還不夠累嗎？

到底是誰，有這個資格說他們在一起不會得到幸福，可以指責他們的愛？

念Rap的舌頭都很靈活吧，兩個人都是rapper的話是不是幾乎就要升天，在彼此的口腔裡追逐嬉戲，也無餘暇吞嚥口水就任他沿著下頷流下，在純白的床單上留下水漬，剛洗過的頭髮重新沾上汗水，氣溫在他們之間上升，在衣襬間穿梭的手越發張狂，伏貼在他的胸前，玩弄他的紅色茱萸，壓得低低的嗓音黏黏膩膩，讓他想起在舞台上看著閔玧其表演時總想把人抓來按在懷裏狠狠的吻。

想懲罰這條勾人的小舌頭。

「玧其哥，很過分呢。」嘆道。

嗯？

「老是這麼的，誘惑我啊。」

總是忍得很辛苦呢，只能在床上想著哥……

嘀咕，受不了的把他的汗衫一舉脫掉。「哥會嗎？哥會想著我嗎？」

承認對閔玧其來說不是太容易的事，但在鄭號錫的眼神下他無所遁形。

「是、是想著號錫的啊。」

平常總說不想叫他玧其哥的，在床上又喜歡老喊他哥，彷彿一種情趣。他也不否認聽到鄭號錫帶著情慾的聲調喊他玧其哥讓他有種微妙的羞恥感。

「哥，是想著我做什麼呢？」他一時的玩心上來，輕笑著問。把臉頰靠在閔玧其的胸前，聽著他的心跳。碰咚、碰咚。

想著、想著你……

鄭號錫一路從胸口往下吻著，用力吸吮，在閔玧其白皙的皮膚上留下一個個鮮紅刺眼的吻痕。

演唱會如果跳得太用力衣服掀起來就不好了呢，會被阿米們想成什麼呢？惡質的想，被蚊子叮嗎？他禁不起閔玧其的誘惑，又種下一顆顆草莓。胸前，肚子上，腰側，把褲子拉下來，落在恥骨上，讓鼻尖擦過閔玧其抬頭的慾望。

身體逐漸有了反應，在褲襠裡撐得很不舒服，他終究忍不住伸手去撫慰自己。

哥很舒服嗎，喜歡我這樣碰你嗎？

鄭號錫的聲音透過身體直接傳進他的耳裡，「難、難受。」閔玧其搖頭，鄭號錫的手指像引火棒，不帶力道卻留下麻麻的觸感，點燃了身體的引線，刻意跳過他的敏感點，隔靴搔癢的很難受。

「哥，對不起，還要再一下。」好像真的在道歉，已經被體溫捂暖的手掌離開了閔玧其的身體，接著又從短褲的褲管慢慢地撫上腿根，拉著下緣脫下褲子，握住他的男根。

他覺得他身來就是會栽在鄭號錫的身上，就像他永遠可以在他的手中釋放。鄭號錫通常在幫他擼動慾望的時候用沾滿潤滑的手指替他擴張，今天他卻只草草撫弄了幾下就鬆手，閔玧其不悅地往下瞪他一眼，剛好對上他往上看的眼睛。

陷進他深深的宇宙。

陰莖被溫暖潮濕包覆，詭異柔軟的觸感輕巧地舔舐，壓縮著口腔吸吮，想要嚷出聲，可是隔壁還有人在、金南俊一旦睡著了被吵醒隔天不會有好臉色看，反正應該不在房間，柾國睡著之後就是死人了不需要顧忌他，至於朴智旻那房、閔玧其在一片白光間只能停下腦中的思緒，鄭號錫的口活好到讓人不敢相信他們第一次性愛的跌跌撞撞，用牙撞他痛的哀嚎，男人的學習能力果然不能小覷……白皙的手指扣上鄭號錫咖啡色的後腦勺，只想要更多，更多，被慾望控制了大腦，不在意是不是會被人聽到，還是叫著射在鄭號錫的嘴裡。

那瞬間他才把手指探進去。

閔玧其被那異物感刺激的往前縮，彷彿在天堂的路上一巴掌甩回地上。

「哥，忍忍，你知道之後就好了。」鄭號錫溫聲安慰道，坐起來把閔玧其纖細的身體整個抱在懷裡，讓他雙腳打開懷著他的腰，右手手指則在他體內輕輕攪動。

這個姿勢閔玧其可以清楚地感到鄭號錫下身那挺大的男根，不管衣料的束縛兀自挺立著，甚至在他因為後穴的不適感而爭扎時的摩擦下更加挺硬。

他知道他也忍得難受，卻還是仔仔細細地給他擴張，一點也不像一個二十幾歲正血氣方剛的男孩子。起初他還得指揮他什麼時候可以再放一指進去，只因為他實在太害怕，現在他們對彼此的了解太深，就不用再有對方的允許他自然會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進行下一步。

最初的不適感過了，閔玧其才把鄭號錫的上衣脫去，湊向前和他接吻，一邊摸著鄭號錫精實的身體。他的嘴裡都是自己的味道，用自己的唾液稀釋腥味，直到缺氧才喘著大氣分開。

雖然不是腹肌擔當，但練舞的關係鄭號錫也也一身不彰顯但迷人的肌肉。他喜歡沿著腹部上的凹痕滑過，摸著他背上的背肌起伏，依賴在他有力的手臂肌肉裡。

「好了，進來吧。」這麼說著也抬高了臀部讓鄭號錫脫下褲子扶著他的慾望，戀人先讓他躺了下來，他乖巧的用雙腳勾住他的腰。一臉平靜的樣子和平常嬉皮笑臉的樣子判若兩人，閔玧其知道現在他是鄭號錫。兩頰上的紅雲令人憐愛，他還可以很有自制力的一寸一寸慢慢推進。後穴的皺褶被一點一點撐開，鄭號錫又補了一些潤滑，冰冰涼涼的淋在身上：「還可以嗎？」「沒關係的，進來吧。」他點頭回答，伸手把過長的瀏海往後梳，金黃色的頭髮總是遮到他的視線，既然不必計較美觀他就隨性的抓後。

不總是這樣的嗎？把他捧在手心疼愛，而他把他放在心上愛。

對他而言，一場性愛的價值是心靈層面大過肉體層面的，並不是說他不眷戀鄭號錫的身體，而是自己是被深愛著的，還有被自己深愛的男人填滿的感覺讓他上癮。

有一陣子他瘋狂的渴望鄭號錫，想要被他貫穿，想要到想把他關在只屬於自己的房間，讓鄭號錫只屬於他一個人。好像是快出道的時候，他突然意識到他必須和無數個粉絲分享他的鄭號錫，從未被點燃的不安感如黑洞般擴散開來，那時候每個晚上都是鄭號錫抱著他入睡的，這麼夢幻的一段日子，每天睡醒都可以交換一個充滿口氣的吻，悄悄地，在其他人都起床之前。

後來他們又搬了一次宿舍，結束了和鄭號錫睡隔壁床的好日子，然後他們的相處時間就大幅減少。即將要出道，他們每個人都很緊繃、壓力很大，任何一根稻草都會讓駱駝潰堤。鄭號錫話變得很少，閔玧其躺在床上的時間越來越短，金南俊看在眼裡不知道該怎麼辦，那時候他也才剛知道他們兩個在一起。

還好他們都撐過來了，在大吵一架之後和好。重新回到那個只有他們知道的戀人關係。

鄭號錫等他完全適應了之後才緩慢的動起來，然後才逐漸加速。

他本來就不是個性慾高的人，閔玧其恐怕只是懶，反而常是他去蹭著鄭號錫討來一次情愛，這對他們的狀況也算是件好事，不必花太多時間在解決彼此的情慾上，可以花更多時間去討論他們都感興趣的事情。

閔玧其的身體又緊又燙：「哥的裡面、好舒服。」他抱著閔玧其，細細吻著他的額頭，用舌尖舔到額間冒出的細小汗珠。戀人的雙手貼在他的胸膛上，溫度一樣熾熱，儘管身體裡埋著自己的慾望，還是煽風點火的輕揉他富有彈性的胸部。腰肢前後抽動著，讓挺硬穿梭在穴口，閔玧其被頂得喘不過去，哭咽著要他慢點，身體卻是乖順的迎合起他的節奏擺動。「哥不是很喜歡這樣嗎？是不是很喜歡號錫這樣上哥？」口中這麼說著，鄭號錫卻是溫柔的把他被汗水浸濕的瀏海撩起，壓低了聲音又讓上情慾，說起話來比在舞台上唱Rap迷人無數倍。

「喜歡、喜歡……」他忍著呻吟，伸手搭上自己的慾望上下擼動。

鄭號錫的腰很有力，每一下都可以進到深處，擦過他體內的點，頂在肉壁上，帶著嘻哈的節奏般。他喜歡他做愛的節奏，跟他喜歡他表演的節奏感，都帶著濃濃的鄭號錫味道。

重拍，反拍，Snare，closing hi-hat，opening hi- hats。無法控制的狂妄，但熟悉的細膩，這就是鄭號錫。

「哥，我們試一次。」鄭號錫說著就握住閔玧其的雙手，讓他環繞著自己，可以嗎？一次就好，不行的話我會幫你。他很少在床上提出要求，只要提出來閔玧其不可能不答應他。於是溫順的環上他的腰，手掌交疊在他挺翹的臀部，輕輕揉捏。鄭號錫卻誇張地低下頭輕吻了他昂首濕了滿根的分身，讓他劇烈一抖。「鄭號錫！」他嗔道，鄭號錫用一雙笑彎的桃花眼看著他。

他總是沒辦法拿這孩子怎樣，像這樣。

鄭號錫彷彿這才被打開了什麼開關，整個人在他體內奮力的衝撞，總算像擁有了年輕人的慾望，直搗核心，挺進他的敏感點，卻老在他快到的時候掠過，整個人像在瀕臨燃點的火材，快被點燃又熄滅，他的身體隨著愛人的動作而晃動，終於鄭號錫不再戲弄他而以高潮為目標衝刺的次次到位。

「不行，我沒辦法……」醉嗓帶上哭音，無法再接受鄭號錫給予他的刺激，陰莖楚楚可憐的在空氣中顫抖，渴望著釋放卻遲遲到不了頂端，他只好對著鄭號錫求饒，下垂的眼角掛著淚：「號錫、對不起我實在沒辦法、再這樣下去會壞掉……」

「沒關係的，哥放輕鬆，不要緊張……」鄭號錫的聲音好溫柔，在他的胸腔迴響，他仰著頭喘息，下巴、喉結鎖骨胸膛彎成一條美好的弧線，他頰上的淚水被吻去，鄭號錫的手輕輕蓋住他的眼眸，他壓低了身體讓他們緊緊相貼。

你可以的。

恍惚中他說，鄭號錫又吻了他之後動作小心的讓他翻了身用背入式重新擠進他的身體。

新的體位讓鄭號錫更輕易地深入，最後一次，再不行我會幫哥的。聽到鄭號錫的輕喃，閔玧其收起撐著身體的手臂讓上半身癱在床上，任他在後庭闖蕩。

顧不上隔壁房不知道睡了沒的弟弟，閔玧其放肆地呻吟，讓喘息聲迴盪在小小的房間。想忍也忍不住了，因為眼睛被枕頭壓著，看不到鄭號錫反而異常的敏感，又或許彷彿禽獸的姿勢讓他感到羞恥，更加清晰的感受內壁緊緊貼著鄭號錫的分身，感到他上面每一條凸起的青筋，分泌出來的球液直接滴在床上。每一次地進入都比以前要來得激烈。快到了，好不容易有這樣的感覺，就在鄭號錫幾乎要放棄而伸手要去碰他的身體的前一秒，閔玧其抽蓄著顫抖起來。

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尖叫著喘氣，白濁的液體終於如遠以償地噴在床墊上。鄭號錫也因著高潮帶來的收縮引來久等的高潮，他急流勇退，一股腦射在閔玧其身上。濃稠的精液噴閔玧其背上，鄭號錫伏下身在上面又落了一個吻痕。

「你有完沒完啊？」閔玧其高潮後的身體正敏感著，翻了身貼在床上，髮絲因為吸了汗貼在臉龐。情事後的慵懶特別性感，嗓音還帶著喘息的沙啞。「只要和哥扯上關係的都永遠不會夠的。」鄭號錫靠在他旁邊扯開一個笑容，眼睛又笑得彎彎得，愛心形狀的嘴唇也被抿直，嘴邊可愛的梨渦也跟著出現。

那是閔玧其近期看過鄭號錫最真心的一次笑容。

他常對他說，要笑，就要發自內心的笑。

鄭號錫總是能笑的沒心沒肺，在鏡頭前不斷的找笑點，不斷搞笑，怕做的節目不好看，怕直播太無趣，一直拼命的想拼命地做。他可以做出幾乎成為招牌的撒嬌，掐著嗓音裝可愛。明明很怕痛受傷了也不說，就算膽小還是會為了粉絲和防彈努力去做的鄭號錫。閔玧其都想捧在心上好好疼，他總想做他最後那個港灣，要告訴他，就算全世界都討厭你，也還會有我一直一直愛你。

而幸好，這天彷彿永遠不會到來。

如果自己的存在能讓鄭號錫真心的笑，他永遠不會怕在螢幕前搞笑麻煩，如果他累了就讓自己來吧，想休息就休息，閔玧其也可以是一個很主動帶氣氛的人。

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對方更好。

「喜歡就好。」閔玧其笑著揉亂鄭號錫柔軟的頭髮，剛剪過像顆蘑菇圓圓的。

就跟他們一樣，兩個人在一起，圓圓的，剛剛好。

「哥，我愛你。」

「嗯，我也愛你」

停了幾秒又加了一句近乎不可能的諾言，但是鄭號錫知道閔玧其會用盡全力去實現這句諾言。

「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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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啊，有想過花開市場第二集要做什麼嗎？」

「嗯？不是Somme要用抒情歌曲拿下第一嗎？」

「哦，真的啊，那第三集呢？」

「那就……來比在對方的挑逗之下誰先硬好了。」